多喝中药

这个人很烂,ta什么都不会写

ooc是专业的

不定时诈尸,灵感来了就写写完就发

既然关注了就不要老是取关嘛qwq

感谢每一个fo🙇‍

的夏 沉静如海

-灵感来自于法国电影《沉静如海》

-背景取自于二战时期的西方战役

-有什么bug请不要深究qu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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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上好,我叫的场静司,是一名副官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暂住在您家,打扰了。”

这是那名叫的场静司的人说的第一句话。

夏目打开门,侧身,让那人能更好的进去。

本是下意识想要帮他提一下箱子,却在半路暂停了这个动作,僵硬地把手收回。

那人笑了笑,“谢谢关心,这个箱子不重。”

夏目看向别处,动身往楼上走去。

的场跟在后面,始终隔着半个步伐的距离。

最后,他停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前,看了他的一眼,走开了。

 

钟响了7下,窗外又传出了车子的刹车声。

他坐在摇椅上,手上捧着一本书,一只白色带有橘纹的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脚边。

门被打开了,那人稳健的步伐声响起,不出意料,他又来了。

“晚上好,请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

夏目不作回答,男人也不恼怒,倒也习惯了。

“这间房子看起来很老了,应该是很久以前建造的吧?我刚刚看了看外围的墙,有些巴洛克风格的雕饰呢…哦,你是在看书吗?…《拉莫的侄儿》?我曾经看过这本书,当时我还在我的家乡,慕尼黑上学,那时的我还励志要当一名音乐家…啊,不知你是否能听懂,打扰了,祝你好梦,晚安。”

说完,他脱下他的帽子,行了礼。

尽管整个过程,夏目头都未曾抬过,那男人还是照旧做着该有的礼节,就像一名贵族一样,动作处处透露着优雅。

等男人的脚步声消失于走廊时,夏目的手指才慢慢地搓了搓书页,眼中若有所思。

 

两人的生活就这么过着,男人天天用着他的家乡话给夏目讲着故事,尽管夏目从来就没理过他,可他对他还是那么彬彬有礼,两人交集都是点到即止。

他也不问他到底听不听的懂德语,他每天回来以后都要给夏目讲讲他的一些想法,今天发生了什么事,对于法国的一些看法,对于这个城堡的一些好奇。而他的过往,总是提到一点,却从未往深处讲。

 

不得不说,他的到来,让这座冷冰冰的城堡有了那么一丝丝人的气息。

夏目貌似也没有那么讨厌他。

 

冬天,法国的天气越来越冷,人们在街上行走着,哈出一口暖气,希望能暖暖自己的手。

钟敲了7下,夏目依旧坐在那张凳子上,腿上盖着毯子。

脚旁的那只胖猫也被他抱起来放到了大腿上,他双手捧着一本书,偶尔给那只猫顺顺毛。

窗外又响起了熟悉的刹车声,那人的脚步还是那般不急不慢。

“晚上好,请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

还是那句日常问候。

夏目也像平常一样没有理他。

那人继续自说自话,“法国开始冷起来了呢,德国应该也一样。记得我以前小时候来过一次法国,那时候也是冬天,下了场很大的雪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…”

男人自顾自说着话,没有注意到夏目的目光。

他在谈到自己的家人时,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真正的柔软。

“不想出门走走吗?最近的管制没有那么严了,你可以去买些新的书。最近有几本新书我觉得不错…”

 

嗯,今年的法国应该确实是比往年要冷。

今天回来的时候,那人的手狠狠地搓了几下,还往壁炉那边靠了靠。

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毛毯了,要不明天去买一条新的?

貌似两天后就是圣诞节了,刚好去买些食材吧。

睡前,夏目这样想到。

 

早晨,楼下传来喇叭声,像是在催促那名副官。

在钟响了10下后,夏目换好衣服,准备出门。

“喵。”那只胖的有些离谱的猫叫了一声,仿佛在询问。

夏目蹲下来,习惯性摸了摸它,“去给你买鱼干吃。”

那猫闻言,踏着它的小短腿,又回到客厅的壁炉前取暖去了。

 

因为常年习惯性宅在家里养花种菜逗猫,再一次走到街上多少有些不习惯。

少年下意识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。

唔,先去买肉和菜…还有菜种子。

拿着一张纸,买完清单上面的东西,他又去了一趟书店。

买完感觉很好看的书以后,他走到了新书那儿。

夏目凝视了一会儿后,踮了踮脚。

“结账。”

 

每次大采购的后续就是他左手一大捧书,右手提着一大袋子的菜。

远远望去,那边好像有些闹腾。

貌似看见了那个彬彬有礼的男人…手握一支枪,抵在一个犹太人的额头上。

尽管动作很凶狠,但眼中的情绪却是有些犹豫的。

夏目稍稍停了一下,便走开了。

这就是命吧。

今晚那人估计不会回来了。

 

果然,那挂钟响了7声时,那人没有回来。

夏目略带有些失望,但还是继续看书。

响了9下后,他便上楼了。

他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最尽头。

看着床上的猫,心里突然有些空虚,不知从何而来。

还是赶紧睡吧。

 

的场要求他们把车停到街角那,然后自己到了那栋城堡前。

轻轻地打开门,客厅壁炉的火竟然还是亮着的。

不仅皱了皱眉头,那小孩莫非还没睡吗?

顿时脚步加快,飞快地走到那儿以后,才发现没有人。

但沙发上多出来的新毯子和未灭的火光,却像是表达了些什么。

好像自己也没想象中那么受讨厌。

 

又是一天早晨,的场穿戴完毕后下楼,罕见地看到了夏目正在整理花园。

“早上好。”

夏目的动作没有停。

他脱帽行了礼,上车,走了。

修建完那一只玫瑰后,夏目停下剪刀,叹了口气。

今天平安夜,他昨天买了很多的原料去做树干蛋糕。

估计又可以和猫咪老师吃几天了。

 

去街上走了一圈,被强行塞了几袋姜饼小人饼干。

夏目凝视了一下,还是没把它们扔进垃圾桶。

回到家里,拿出昨天难得买的牛排,还有面粉。

其实夏目不是不喜欢吃肉,而是每次一看到肉,就会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它更好吃。

一弄有可能就是一下午…

但圣诞节嘛,随便弄,反正午餐一般不吃。

“喵。”

正沉迷于烹饪之中的夏目终于清醒了一些。

差点忘了还有只祖宗。

“等下给你煎鱼。”

猫一个肉掌拍过来。

“嗯树干面包等下做,牛排也有你的份。”

“喵~”

好不容易把祖宗哄开心了,他才去和面。

但做完以后,他才真的发现,做多了…

要不分一点给那位?

思想斗争了一会儿,觉得圣诞节大家都是一样的,其实没什么所谓吧。

还有姜饼小人也是给他的,树干面包也可以和他分享…

 

“新的一年,顺顺利利吧。”

“喵…”

今年圣诞节仿佛也没什么不同,除了夏目对面多了一个盘子。

从很多很多年前开始,这个长长的餐桌,就只有夏目一个人,和右边猫咪老师的盘子。

今年不同有些不同,左边多了个盘子。

但也没什么不同的。

 

“唉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。”

“啊,在这边也没什么不同的。”

“话说回来你应该是结婚了吧?想老婆了?”

“是啊…我还想我的女儿了…”

听着旁边士兵的对话,的场搓了搓双手,有些想念慕尼黑家里的那个壁炉。

可又想到那座只居住了一个人的城堡里的一人一猫。

 

注视着这街上的一切,的长叹了口气。

“先生,要买只花吗?”

一名小女孩跑过来,是犹太人。

的场看了看旁边,没有军队里的人,也没有其他人,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,塞给了那个小女孩。

“…这堆花我都要了。”

“谢谢叔叔,祝您新年快乐。”

他捧着那堆花,闻了闻。

还是有点香味的。

 

今天客厅的火光还是亮着的,门口多了些圣诞装饰,为这个冷冰冰的城堡添了几分色彩。他将将那束买来的花放到门口的花瓶里,果然很配。

那人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,头微微往下垂,腿上盖着摊在,而那只胖猫压在他的腿上。

的场站在门口,笑了下。

往上走,一直处于阴暗的二楼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光。

他过去看了看,发现那儿是一张超长的餐桌。那上面有一大块树干面包,几包姜饼小人饼干,还有一块还是热气腾腾的牛排。

“Merry Christmas”

那名少年的字迹是清秀的。

他眸中的笑意也不加以掩饰了,推开椅子,拿起刀叉。

 

“新年快乐。”

刚睡醒夏目睡眼朦胧,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家里好像是有另外一个人的。

“今天我休息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

坐在沙发上的的场身着休闲正装,那堪称完美的身材被展现了出来。大长腿一叠,赏心悦目。

尽管如此,夏目还是没理他,笔直地走向他对面的那个长沙发,倒下继续睡,还是面部朝下。毕竟对于他来说,沙发可比他的腿吸引人。

猫咪顺势趴到夏目背上,跳了跳,催促这人给他做饭,可他这一睡就睡到中午的主人肯定是呈死尸状逃避现实的。

猫也习惯了,便趴在他的背上。

的场拿起一本书,看了起来。

阳光照进这间房子里,他们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惬意。

 

“长官,您说,我们会被人们记恨吗?”

一个小兵手中拿着烈酒,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。

的场并没有回答他。

“昨天…昨天我向一个法国姑娘表白了,可是…她却哭了…我俩…不可能的…是不可能的…”

他哭得死去活来,泪水根本无法抑制。

“我也不想参战…但我的家族不允许啊…”

“如果可以重来的话,我宁愿早点来法国,早点遇到她,趁我们还不是敌对关系的时候。”

这番话,说的很完美,但绝对不可能的。

的场抿了口啤酒,眼眶也红了。

对啊,他们是敌对关系呢。

不可能的啊。

 

又是7点钟,熟悉的刹车声在窗外响起,夏目继续看着书,可脚上的猫跳了起来,跑去了门口。

这是它迎接主人时才会有的表现。

夏目叹了口气,果然还是做猫比较舒服。

那人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,他走的有点急。

“哦,这只猫,是在欢迎我回来吗?”

“晚上好,今天过得如何?”

的场脱下了帽子,敬了个礼。

“我其实常常在想,你们会不会恨我,你们,法国人,会不会很我们,德国人,毕竟我们侵占了你们的家园。不,不知你们,还有千千万万的人…他们都会恨我们,一旦走上这条路,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…不管那些士兵是不是自愿,但却是我们也服从了命令…到底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已经无所谓了…晚安,祝你好梦。”

他说完以后,抿了抿嘴,上了楼。

夏目拿着书,看着那人刚刚坐着的地方,不知所措。

 

从那以后,他俩连单方面的交流都没有了。

那人还是7点回来,但一回来便回了房间。

有时候还会很晚回来,但早上很早又出去。

尽管他还是把车停到街角,但夏目还是听得到。

走到窗前,透过窗帘的缝隙,看到那个挺俊的背影。

貌似自己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呢。

他也是个音乐家,是个落魄贵族的后代。

6岁开始,这座城堡里面就只有他和他的猫了。

从未有人尝试过进入这儿,除了他。

连他的军队来的时候,也只是在外面溜达了一圈,就走了,谁都相信这座城堡里面没有人。

除了他。

可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。

站着想了会儿,突然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过来,夏目眉头一皱。

但那人又走了。

看他的唇语,貌似是他住这儿,明早7点钟。

 

的场准时走到城堡,那挂钟响了7声。

客厅的火光未灭,可只有一只猫趴在那,慵懒地享受着火光。

他走过去,挠了挠他,顺便给顺了个毛。

“猫都比我们要诚实啊…”

夏目从楼梯那儿观望着这一切,转过身,走了回去。

其实这栋城堡是有4楼的,可几乎没有人去过。

打开那封尘已久的门,他看了看室中央那台钢琴。

又是一次在这儿坐到黎明啊…

 

的场早上下楼时,发现猫趴在门口,很平静地望向楼梯。

“让一让吧。”

平常特别懂事的猫突然一下就耍起无赖,吧唧一下扑到了他脸上。

的场反应再快,被这样一弄也吓得不轻,直接坐地上了。

突然,耳边传来钢琴的声音,若隐若现。

猫抖了抖耳朵,跳到了地板上,跑上了楼梯。

二楼,三楼…还有四楼?

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那是练手音阶?

突然,刻板的音阶画风一转。

犹如潺潺流水,安抚人的心神,烦躁的心情顿时化为无。

“Reflets dans l'eau.”

德彪西的水中倒影,他曾经最喜欢的曲子。

那人的感觉把握的刚刚好,仿佛他们就在一片水湖之上。

在这一片寂静之后,便是短暂的停歇,是一阵欢快的曲子。

Por una Cabeza

一步之遥

开头重复了一下下,仿佛在试音。

的场站在那房间的门外,做好姿势。

那一阵阵熟悉的旋律回荡在这只有两人的顶层,叙说了两人之间的那一步之遥。

就像不管如何改tango的舞步,它永远和那曲子差一拍。

 

最后那个音符落下之时,外面的舞步也停了。

“啊!”

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叫。

的场皱了皱眉头,依依不舍的看了下那扇半关着的门。

快速地下楼,尽管脚步声还是那么规律,他的手却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枪支。

一出门,发现那名车夫被杀了。

有俩名犹太男人被另两名持枪的巡逻士兵给困住了。

的场冷笑,随着手的移动,右边的那名犹太男人迅速地被击毙了。

血顺着那人的脸留下来。

“说吧,还有谁是你的同伙?”

 

把最后一名人押上车后,有一名小女孩跑了出来。

“爸爸…妈妈…叔叔,你那么好,放了我爸爸妈妈吧!”

的场想起来了,是那名卖花的小女孩。尽管眼里有一丝不舍,但还是立起枪,瞄准,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在了那前面。

是他。

的场枪口方向突然一转,朝天空开了一枪,然后消失在了转弯处。

 

“喵。”

你干嘛带个爱哭的小鬼回来。

“他家人没了。”

“喵?”

关你什么事?

“…那人在那。”

“…”

一人一猫相视,那只猫的眼里写满了无奈。

“我知道…我一开始就知道…但…”夏目捂住了脸,努力控制住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
猫扑到夏目脸上,一顿乱抓,仿佛像在警告他你下次再试试这样做我挠死你。

 

又一次见到的场,是三天后的事了。

他走到客厅,看了眼夏目,就急匆匆地上楼了。

夏目看了眼那只猫,眼中有些犹豫。那只猫甩了甩几乎不存在的尾巴,示意他要做就快点做。

夏目站了起来,站在门旁边,这才注意到花瓶里的那束花。

他闻了闻,很香。

 

过了会儿,的场终于下来了,手上拿着皮箱。

夏目看到他这样,愣了一下。

的场也一样,看到站在门口的夏目,也愣住了。

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,夏目才转过头去,可就站那不动。

“我…我要走了。”

的场开口说道。

“我要回德国了,我…我进阶了,在那之后我有可能要去俄国前线,那儿很冷,尽管物资够用,但士兵需要军官支持,我…今晚就得回去,我已经跟我家人说了明早会赶到。”

见夏目还是不动,他继续说:“谢谢这一年来的照顾,谢谢…我,应该是不会再回来法国了…谢谢你的曲子,我很喜欢水中倒影,那是我最喜欢的曲子…一步之遥弹得也很好,你应该也是学过音乐的吧?我…”

说到这儿,一直拦在门口的夏目转过身,打开了门。

的场愣了一下,拿起箱子,在经过他身边时,脱下帽子,行了个礼。

“再见。”

这句话依旧是德语。

他们至今为止所有的对话都是德语。

的场走下楼梯,停了一下,深呼吸一口气,继续往前走。

“Auf Wiedersehen.”

再见。

 

的场愣在了原地,并未转身。

身后传来少年小声的抽泣声。

可他不能回头,也没有机会回头。

街角的车子又一次按起了喇叭,像是在催促他。

 

他永远地离开了这栋别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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