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短篇,虐向,ooc
#雷点自避
#标题是最近很喜欢的一句歌词,那首歌叫Tomber dans ses yeux,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自己去网易云搜
#作者脱发熬夜码字,有错字请原谅qaq
#晚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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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知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不被看好的。”
夏目坐在地牢中间,双手被禁锢,因为长期没有好好进食,他面如枯木,脸色苍白,仿佛开口说一句话都能要他命一样。要不是靠着斑这最后一点粮食的救济,他大概是早就饿死在这无人问津的牢底中。
斑皱了皱眉头,但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。
“你本可以逃开这样的命运。”它说。
“不,这是从一出生就认定的命运…”
他幼时父母双亡,流浪街头,被贵族的场氏捡去,秘密培养,成为他们家的场少主的一把力剑。所有的,只要是上不了台面的任务,都是他去完成。
在训练营时,他所知道的就是着一些,好像那样就很好,一把忠诚的剑和一名最明智的主任,这样的组合好像很好,所有的事情都会往正确的方向走。
可一切都不一样了,在他爱上他的那一瞬间。
仅仅只是一抹最最平常的微笑,就让他无法忘怀。
只为沦陷,沦陷在他的眼眸。
这样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接受的爱恋开始了,像野草一样,他不管做什么,都无法去除,他只能忍受着那怪异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,他所有一切欺骗自己的谎言都像一张纸一般,一点力度都没有。
他的主人在明面上接受所有人的赞美,而他却只能与黑暗为伴。
他触碰不到光明,也没有资格触碰光明。
他也不是没有被游说过,那些妖怪劝他,不要再帮他做这些事了,到最后受到反噬的只会是他。
记得斑也说过:“你的妖力那么强大,不在他手下干,也肯定有一大批妖怪愿意服从你。”
那时的他,已经把刀架在斑它脑袋上了,他却又放了下来。
“你不懂。”
每次任务完成后都是在暗室里见面,他隔着一张屏风,低着头。
那边很亮,这次好像又多了一根蜡烛,可不管怎样,他这边是不允许有一丝亮光的。
这大概就是天壤之别吧,他想。
有一次做任务,他被同行的家族另一名暗剑给逼到崖边,是斑救了他。
“他们想让你死,你杀了太多不该杀的妖怪,身上的怨气太重了,容易招大妖怪的追杀…不管你怎么说,你先在我这住个几天再回去,避避风头。”
那几天的夏目很安静。过了几个星期,他突然对斑说:“…我有个请求,不知道你能否答应。”
“你先说,我想想。”猫咪露出一脸不耐烦。
“我想去看看他。”夏目说。突然,空气安静了一下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而响亮。
“你疯了吗?你不知道如果你现在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?他们就是想秘密除掉你积攒功德啊!都说了家里如果有你这种人会很容易招霉运的…你这傻小子怎么就听不懂呢?你是真傻还是真聋啊?我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又什么都没听进去?啊!?”
夏目被打了也不生气,继续说:“我知道,但我还是想去。”
“去干嘛?去送命?慢走不送,嘿呀我好不容易帮你消了一些你现在还不领情,真是气死妖。”
夏目摇摇头,“我只看过他一次,我希望我能再看他一次。”
“你…啧!我为什么会摊上你这么一个人,好烦啊。算了算了,我比较仁慈,跟紧我。”
今天正逢盂兰盆节,的场家在街上进行着游行,当家少主站在最前面,头戴黑纱,口中念念有词,而旁边的一堆人,也在跳来跳去,没曾停歇。
他站在人群中,眼中的感情最真挚地流露了出来。
突然,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转过身,看向了他。
可他早被人群给挤得看不见人影了,更何况看清。
从那回来以后,他对斑说:“我还是要回去。”
斑也放弃了,摆摆手,“你要走就走吧,到时候我可不救你。”
家主再一次看到他时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,“噢,原来你没死啊…”
那晚,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和他之间还是隔着一个屏风。
“你那边为何没有蜡烛?”他的主人开口问。
他深深地跪着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行吧,你既不喜欢,也不强求。”
然后那人就走了,也没再问更多。
他还是继续着他的生活,怨气越来越重,斑每次碰到他都要挠他一脸。
“我当时的心血啊!都付诸东流了啊!天!难以置信!怎么会有你这种人!”
他无奈地笑了下,“这大概就是命吧。”
终于,有一天他的行为招到了报复,一群妖怪将他堵在山洞里,不管他怎么杀,都杀不完。
突然,从外向内,所有的妖怪都消失了,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。
是他的少主,的场静司。
他脱下了他那有着长长的黑纱的帽子,一双宛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看向他,笑了下。
“如果我来晚一点,是不是又要消失十天半个月了?”
在那一瞬间,他突然发现,自己已经逃脱不掉了。
哪怕只有一点也好,只要能看见他的脸,让他永远这样空虚的生活下去,他也愿意。
那之后他们就有了一些不一样,两人之间少了那张屏风,中间多了几根蜡烛。
他们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,从那扇窗户向外看,外面的星空与月亮,有时忘情地亲吻,缠绵在一起,互诉着甜蜜而不真实的情话。
果然,这些都是短暂的。家主发现了,并把他关了起来。
他的少主天天都会来看他,在监狱里那扇小小的窗户,继续着他们短暂而甜蜜的日子。
那只妖怪又出现了,他在地牢里,对手上没有一点武器的夏目下手了。
突然,那人又出现了,他扑了过来,手上拿着一张符,却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圈住他。
“这儿的光线真不好…看不清你的脸。”那人腹部被深深地割了一刀,这时血已经侵染了他的黑衣,开始往外流淌。
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,看着就这么温柔的人,怎么成为我的剑呢?”
“可你也没让我失望啊…”
“我每次多摆几根蜡烛,就是想看清楚你的脸,你却每次都把头放的低低地,不让我看。”
“你说如果…你能早点抬起头来该多好…”
看到我眼中对你同样赤诚的爱意。
最后,他被永远地关在了这座大牢里,再也没出去过,也无人问津,除了斑。
“这是第三年了吧…时间过的真慢,也真快,我的一辈子都在这儿耗完了。”
“谢谢你,愿意听我最后的诉说。已经够久了,我也要下去陪他了。”
“再见。”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,滴在心口的衣服上。
就这样,故事结束了。